"轰隆——"一道惊雷划破夜空,照亮了破败的茅草屋。
十五岁的凤清羽蜷缩在角落,浑身湿透,单薄的衣衫紧贴在身上,勾勒出瘦骨嶙峋的身形。
又是一道闪电劈下,她下意识抱紧了怀中的木盒。
那是母亲临终前交给她的唯一遗物,盒子上雕刻着繁复的凤凰纹路,在雷光中泛着诡异的光泽。
"清羽,记住,你是凤家的女儿......"母亲临终前的话在耳边回响,可她却连凤家在哪里都不知道。
自记事起,她就和母亲住在山脚下的茅屋里,靠采药为生。
雨越下越大,茅草屋顶开始漏水。
凤清羽抹了把脸上的雨水,正要起身,突然听到屋外传来脚步声。
"就是这里?
""没错,那贱人带着小孽种躲了十五年,今天总算找到了。
"粗重的男声透过雨幕传来,凤清羽浑身一僵。
她认得这个声音,是镇上王员外的家丁!
三天前她去镇上卖药,被王员外的儿子撞见,那人竟当街调戏她,被她用石头砸破了头。
"砰!
"木门被踹开,三个彪形大汉闯了进来。
为首的家丁狞笑着:"小丫头,敢打伤我家少爷,今天非得让你知道厉害!
"凤清羽抱紧木盒后退,后背抵在墙上。
她知道自己逃不掉,这茅屋西面透风,连个后门都没有。
"你们别过来!
"她厉声喝道,声音却因恐惧而颤抖。
家丁们哈哈大笑:"叫啊,这荒山野岭的,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......"话音未落,一道闪电劈在屋外的老槐树上,树干轰然倒塌,正砸在茅屋上。
茅草屋顶瞬间塌陷,瓦砾纷飞。
凤清羽只觉得眼前一黑,整个人被埋在废墟下。
她拼命护住怀中的木盒,却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额头流下。
意识模糊间,她听到家丁们的惨叫声,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。
她想抬头看,却动弹不得。
"轰!
"又是一道惊雷,这一次首接劈在废墟上。
凤清羽只觉得浑身剧痛,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电流在体内流窜。
她想要尖叫,却发不出声音。
就在这时,怀中的木盒突然发烫。
盒盖自动弹开,一道金光冲天而起!
凤清羽瞪大眼睛,看到一只金色的凤凰虚影从盒中飞出,盘旋在她头顶。
凤凰的羽翼展开,洒下点点金光,每一滴金光落在她身上,都带来撕裂般的疼痛。
"啊——"她终于发出凄厉的惨叫,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在重组,血肉在燃烧。
这种痛苦持续了不知多久,首到她彻底失去意识。
当她再次醒来时,雨己经停了。
月光透过废墟的缝隙洒下来,她发现自己躺在血泊中,却不是自己的血——那三个家丁的尸体就倒在旁边,浑身焦黑,像是被雷劈死的。
凤清羽颤抖着站起来,惊讶地发现自己毫发无损。
不仅如此,她感觉体内充满了力量,五感变得异常敏锐,连远处树叶上的水珠滴落声都听得一清二楚。
她低头看向手中的木盒,盒中空空如也,只有一张泛黄的绢帛。
展开一看,上面写着:"凤家血脉,觉醒之时,天地变色,万物俯首。
此乃《九天凤鸣诀》,唯我凤家嫡系可修......"凤清羽的手微微发抖。
她终于明白,为什么母亲临终前要她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这个木盒。
原来,她真的是凤家的女儿!
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嘈杂的人声,火把的光亮在树林间闪烁。
是王员外带人来了!
凤清羽握紧绢帛,眼中闪过一丝决然。
她快速收拾了几件衣物,将木盒和绢帛贴身藏好。
临走前,她回头看了眼生活了十五年的茅屋,还有那三具焦黑的尸体。
"从今天起,我凤清羽再也不是任人欺凌的采药女。
"她轻声说道,转身没入夜色中。
月光下,少女的身影矫健如燕,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密林深处。
她不知道的是,在她离开后不久,一道黑影出现在废墟旁。
那是个身着玄色长袍的中年男子,他蹲下身检查了家丁们的尸体,又看了眼凤清羽离去的方向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:"终于找到你了,凤家最后的血脉...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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