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蜷缩在办公室转椅上，中央空调的嗡鸣声像生锈的钢索在耳道里摩擦。
显示器蓝光刺得视网膜发痛，"雨蚀"香水的3D分子结构正在全息投影中缓缓旋转。
市场总监的嘴开开合合，那些关于"潮湿情欲""金属质感的诱惑"的说辞，混着龙舌兰基底的酒精气息，正顺着鼻腔往脑仁里钻。
"呕——"我猛地捂住嘴冲向洗手间。
镜子里映出张惨白的脸，水龙头溅起的水珠落在手背，突然变成滚烫的雨滴。
旋转木马的彩灯在记忆里炸开，1985年生产的锌合金轨道在暴雨中泛着冷光。
七岁那年的钢索在雨幕里晃动，反光中有什么东西在..."小李？
"实习生小吴探进半个身子，"陈法医又来送尸检报告了。
"我抹了把脸，指腹蹭到睫毛上凝结的水雾。
推开消防通道铁门的瞬间，霉味混着某种熟悉的铁锈味涌来。
穿白大褂的女人站在楼梯转角，递来的文件袋渗出暗红水渍。
"死者指缝的金属颗粒，"她翻开报告页，紫外线防伪标识在昏暗里泛着幽蓝，"光谱分析显示是八十年代生产的锌合金——和游乐场拆除时遗留的轨道材质一致。
"我的太阳穴突突跳动，后颈植入的钛合金固定板突然发烫。
恍惚间看见她胸牌的反光，陈雪两个字在视网膜上灼出白斑。
地铁站的白炽灯管在头顶频闪，老周攥着断钥匙的手在颤抖。
监控盲区的第17根立柱下，这把黄铜钥匙已经连续出现七天。
钥匙齿纹里嵌着黑红色物质，像是干涸二十年的血。
他摸出老花镜凑近观察，金属表面突然折射出奇异彩光。
1985年浪琴表的走时声在耳畔响起，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李警官。
那天暴雨如注，穿警服的男人把哭闹的男孩塞进警车，自己转身走向正在拆除的游乐场。
"叮——"钥匙坠入漂白水桶，泛起一串血色泡沫。
老周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老年斑正在指间消退，手表日历疯狂回跳，泛黄的警用雨衣突然披在肩上。
气象局顶楼的服务器机房里，十七台显示器同时弹出警报。
雨水样本分析图在黑暗中幽幽发亮，钌元素含量曲线与二十年来的凶案坐标完美重叠。
年轻技术员抓起电话，发现听筒里传出孩童的啜泣："爸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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