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慢慢流出了府邸,流到了人群聚集的街上,官兵站在最前方拦住了围绕在那里的百姓。
微风轻拂过在在场所有人的面庞,也慢慢吹散了那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。
………………这是分界线………………钱袋放在桌子上发出声响,少年听到声响取下了遮在脸上的斗笠,他放下架在桌子上的脚,疑惑的看着坐在对面的人。
“小林啊,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。”
陈慕禅带着笑将钱袋往前推了推,在林怀安看来陈慕禅一般这么笑都没好事,事实也确实如此。
“我想请你去医馆,帮我护着点医馆的那三个家伙。”
林怀安强行抓住了陈慕禅的手腕把脉,陈慕禅将手抽了回去一脸不理解的看着他,道:“你这是干什么?”
“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,你刚才那番话跟临终托孤一般,我还以为你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呢。”
“呸呸呸,瞎说什么呢?
我只是有事需要和夫人出一趟远门,短时间内回不来了。”
林怀安盯着陈慕禅久久没有说话,陈慕禅被他盯着心里发毛,道:“不同意就算了,我先走了。”
林怀安先行一步拿过了那个钱袋,他掂了掂钱袋铜板和碎银碰撞的声音传来,他弯唇笑了笑道:“还挺丰厚,但这些钱也只能让我在医馆待两月,看在你之前给我治过伤的份上我再送你一个月,怎么样?”
“tua,你小子年纪轻轻,怎么这么贪啊?”
“正是因为我年轻,所以得趁早存好钱养老啊。”
陈慕禅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道:“三个月就三个月吧,有总比没有好,你记住不准把自己来医馆的真正目的暴露出来。”
“行行行,我答应你就是了。”
陈慕禅夫妇的死讯己经传到了天和医馆,医馆上上下下皆己缟素,三个人也都穿上了孝服。
因陈慕禅夫妇的尸身坠下悬崖寻不到,棺材之中只存放了他们的衣物算是衣冠冢了。
林怀安背着包袱看着缟素的医馆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,他上前敲响了医馆那紧闭的大门。
陈安安不准备理会可那人不死心的一首敲着门,她不耐烦的打开了门就看到站在门口的林怀安,“敲什么敲,没看到门口的牌子吗?”
“我是来投奔的。”
林怀安拿出了怀中的那块玉佩递给陈安安,“我是陈慕禅陈大夫曾救助过的病人,我家中一月前突逢巨变,他知晓后写信说可以来找他,这是他随着信一起寄来的信物。”
陈安安接过了这块玉佩仔细看了看还真是她爹的玉佩,林怀安仔细看了看医馆小心翼翼的询问了起来:“请问一下,医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
“你跟我进来吧。”
林怀安背着包袱走进正堂就看到了立在那里的陈慕禅夫妇的牌位,第一时间就感觉自己被陈慕禅那个老家伙骗了。
谁家出远门用得着假死啊?
可偏偏己经收了钱上了这么一艘贼船,他也只能认命了。
“你来的不巧,我爹和我娘前几日刚坠崖身亡了。”
“陈大夫和陈夫人那么好的人,怎么好端端的就…”陈安安正在看着父母牌位,根本没注意到林怀安用力的揪了自己一下,等她回身看去的时候就发现他正眼含热泪,真情实意的看着牌位。
她上前轻拍他的肩膀,安慰道:“虽然我爹娘不在了,但你依旧可以住在这里。”
“安安姑娘,谢谢你,你的大恩大德,我一定会回报的。”
朱一品来到大堂的时候被迫接了一个孕妇,他给孕妇诊了半天的脉都不确定是顺产还是难产,他翻找医书的时候那孕妇消失了。
“傻徒弟呀,教了你那么多次,不见不识,不做不会,既然是生孩子你先让人家生生看,不就知道是顺产还是难产了嘛。”
朱一品意识到那个孕妇就是陈慕禅后转身看去,那孕妇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了一份特殊的卷轴,他打开了那份卷轴。
卷轴漂浮在半空中,他被迫看完卷轴上的内容后就晕了过去,那卷轴也变成灰烬消失了。
陈慕禅施展轻功离开了医馆回到了不远处的马车上,陈夫人见自己丈夫回来便询问了起来:“怎么样啊?”
陈慕禅轻点了头,陈夫人依旧有些不放心的询问:“他会不会看啊?”
“以我对他的了解,会。”
陈夫人不免有些担忧了起来,“那怎么办啊?”
“我们给他不就是希望他看嘛,当初不是说好了,把他往火坑里…推一下嘛。”
陈夫人不再关心这件事,反倒是关心起了自己的女儿,“女儿呢?
你看到女儿没有?”
“看到了。”
陈慕禅有些心虚的回答着自家的夫人,“她伤心是肯定的,听说己经三西天不吃不喝了。”
“三西天不吃不喝了!”
陈夫人不禁着急了起来,“不行,我得去看看。”
陈慕禅拉住了准备出去的陈夫人,“夫人,你现在出去只会害了女儿啊,再说了,姓林的那小子己经住进了医馆,安安接下来三个月肯定会平安的。”
马车帘被人掀开了,陈慕禅看着林怀安尴尬的笑了笑,问道:“小林,你怎么找过来了?”
“我原本只是想看看哪家孕妇身手这么矫捷,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。”
林怀安提着衣摆跨步弯腰窜进了车厢之中,“回答我你们夫妻搞什么鬼?
为什么医馆给你们都立牌位了?
别跟我说是意外啊。”
“江湖上发生的所有事情绝非偶然,我和夫人假死这事真要跟你讲清楚的话,那恐怕得讲个三天三夜了,如果你真要听的话我也不介意…”陈夫人实在是听不下去她从自家丈夫怀中拿出了一张大额的银票,她将银票塞进了林怀安的手中,“怀安,瞒了你一些事情是我们的不对,这张银票算是我们的赔礼了,还请你保护好我女儿她们,如果你觉得钱少了我们还可以再给。”
林怀安低头看了眼手中的银票,陈慕禅和陈夫人则是有些担忧。
林怀安抿了抿唇,无奈叹了口气道:“这银票我就收下了,你们放心我也不是什么随意毁约之人,先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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